任昭远撑着台面站了会儿,没忍住自顾轻笑出声。
不知道这样形容是不是准确,他觉得谭铮的状态有点像交了份极其重要的考卷,不知道自己答得怎么样,于是忍不住给批改的老师献殷勤刷好感,生怕被说一句不满意。
忽然就想起谭铮昨晚言之凿凿地保证说他一定比抽屉里的东西好用。
结果一晚过去,那股自信劲儿全没了。
任昭远唇角不自知地弯着,心思落在别处,转身时没留神动作幅度大了点,立时无声倒吸了口气。
他不太明白,到底是哪一点让谭铮觉得不确定了?
身上的睡衣还没换,任昭远推开主卧门才想起这边床还没收拾,昨晚他们洗了澡后去另一个房间睡的。
扭曲凌乱的被子一半搭在床上一半落在地上,枕头在床边竖着,床单皱得不成样子,几处将布料颜色染深的干涸印记无比抢眼。
房间里还隐隐散发着遗留的暧昧气息,任昭远在门口略一停顿,谭铮刚好端着托盘上来:“先吃饭,房间等会儿我收拾。”
任昭远没说什么,先把房间门带上了。
看见谭铮走的楼梯任昭远才想到自己一直忘了告诉他电梯在哪儿。
房子层数不高,任昭远更喜欢走楼梯,装电梯只是为了搬运东西方便,就把电梯设计在了后面不显眼的地方。
端着饭菜走楼梯不如电梯方便,可谭铮想把早餐端上来的初衷应该是想让他少走几次楼梯。
所以其实根本不用这么麻烦,他乘电梯下去就好。
“吃饭了,”谭铮过来牵他,“想什么呢?”
“在想,美色果然误事,”任昭远笑说,“大脑都不转了。”
谭铮笑着亲他一下:“嗯?”
桌边椅原本就是比较软的皮面,谭铮还嫌不够又放了个坐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