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下确确实实疼着了。
“没事。”任昭远顺手想把床单折起来,刚一动作就被握住了手。
“我”谭铮有点迟疑,但还是担心占了上风,“我看一下情况。”
任昭远肯让他看才怪了:“不用。”
谭铮手还握着他不放,垂下眼有几秒没说话。
任昭远看着他的模样心想这次撒娇卖可怜也没用,如果硬是缠着要看他只能跑了。
“对不起。”
任昭远一怔:“怎么了?”
刚问完视线就落到床单那一丁点血印上,任昭远笑笑:“顶多破了点皮,没事,道什么歉。”
“你以前伤过吗?”
尽管任昭远觉得这委实算不上什么「伤」,但谭铮问到以前,他就只如实回答说:“没有。”
谭铮上前半步,轻轻把任昭远环抱住,垂头埋在他颈间,声音闷闷不乐的:“这次是我没做好,没提前准备,让你不舒服了。”
任昭远每听见一句心里就跟着生出一句反问,哪里没做好?你能提前怎么准备?最后忍不住先问出了最后一句:“你从哪里觉得我不舒服了?”
“把你弄伤了。”
“都说了这个没事。”
“昨晚后来你不想了。”
任昭远觉得自己从没处于过这样的两难境地,要么一字一句把感受说出来,要么谭铮就要误会受打击。
他连日常的很多情绪都不太习惯宣之于口,更何况是这样床笫间的私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