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昭远没忍住笑了笑:“不嫌弃你就是好了?”
“怎么都好, 就是好。”
“好,”任昭远说话的尾音不自觉拖长,又宣软,“回家了,小醉鬼。”
谭铮觉得自己好像要飘起来了。
担心喝了酒直接吹风头疼,车子特意关了顶篷,夜里的风从车窗灌进来,温热中夹杂清凉。各色灯光因着快速行驶散出朦胧光晕,说不出名字的英文歌弥漫在车厢。
等红灯的间隙,任昭远拧开一瓶水,递到了他唇边。
“发什么呆呢?”
“你太好看,看呆了。”
任昭远笑着转回头看路,随着车流前行:“今晚喝的是酒还是蜜,嘴这么甜。”
“我在陈述事实。”
任昭远笑着开车没说话,好半天谭铮还一直盯着他看才有点受不住地伸手罩在谭铮脸上:“可以了啊。”
谭铮顺势在他掌心亲了下。
右手落在谭铮那里没能再回来,被两只手捧着揉揉捏捏,从指腹骨节到青筋掌纹,像是多新奇有趣的玩具一样。
任昭远原本就习惯单手开车,路况也熟悉,就由着谭铮把玩。
时间晚了,路上的车仍旧不少,吃饭的地方离家远速度又提不上去,起码还要四十分钟。
任昭远偏头看了还在研究他右手的谭铮一眼:“可以睡会儿,到家我叫你。”
“不困,”谭铮把自己的左手穿插进任昭远指间,右手覆在任昭远手背,“还好那个施总酒量一般。”
谭铮喝的量几乎是施总的一倍。
“不好应付吧,”任昭远抬起食指点了点,“辛苦了。”
“还好,”谭铮低头用唇碰碰食指尖,“他愿意应约专程来和我吃一顿饭,应该是听说了郑家想和安昱合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