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冯韵还主动提出想见他。
“我明天上午去医院看她。”
谭铮答应:“好。”
“你送我去。”
谭铮低低笑了声:“好。”
任昭远听见了:“笑什么?”
“笑你。”
“嗯?”
“任老师,”谭铮说,“你好像在撒娇。”
——
第二天去医院之前任昭远问了病房护工方不方便探望,九点钟去的,带了一个果篮和一束鲜花。
谭铮送他去的。
不过没进去,在楼下停好了车等他。
提前知道任昭远要过来,赵原青一早就守在病房,不过看见任昭远带着华而不实的果篮客气而疏离地向他点了下头时,又说让任昭远和冯韵聊,自己先出去了。
冯韵憔悴得厉害,大祸一场,几乎少去半条命。
总是红润光泽的脸上还裹着大片纱布,露出的小部分透着病态的苍白。
任昭远把果篮和鲜花放在桌上,走过去喊她:“阿姨。”
冯韵插着针管的手想抬起来,任昭远伸手轻轻按住了:“您别动,想要什么我给您拿。”
“听原青说,我还能活着全靠你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