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到是干的,任昭远指腹还是在他睫毛上蹭了蹭:“大男人也能哭,又没在别人面前,小哭包我也喜欢。”
谭铮在他指尖亲一亲,又轻轻咬了下。
“我手刚刚还放地上了。”
“不脏。”
任昭远见他还要亲,把手往一边躲:“你躺旁边吧。”
“嗯,”谭铮握着任昭远的手在旁边躺下,侧过脸看他,“怎么了?”
“那样看不清你。”
谭铮笑笑,看他一会儿,说:“和你说个秘密。”
“什么?”
“其实吧,”谭铮把任昭远的手指舒开又拢起,“事早就过去了,我心里一直过不去。”
任昭远没表现出惊讶或意外,只轻轻应了一声:“嗯。”
谭铮换了只手握任昭远,中间的手臂折起枕着侧过身来面朝他:“谭清刚出生身体就不好,一个不当心可能就养不活,当父母的肯定会把重心放在小的身上。男孩本身就不像女孩要娇养,我那个年纪知道吃知道穿知道学,他们觉得不太用管我也不奇怪。”
任昭远看着他,没有出声,安静听他说话。
“初中被叫家长的时候,谭清正住院,我爸火急火燎的。他是那种在外不护自家短的人,而且对学校和老师有种骨子里的信赖尊敬,当时到了之后误以为我惹事打架,想都不想先给一耳光,也能理解。”
“我那时候又犟,之后有机会了也不愿意再解释,他们只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也恨过,也怨过,可长大了回过头再看,父母并非真的不在乎他。
于是在后来的很长时间里,谭铮一直这样开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