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铮一直用着任昭远之前选的香水,冰雪,竹林,在夏日里带着再舒服不过的宁静清朗。
任昭远在方寸之遥,像置身其中:“没有不高兴。”
谭铮没再回之前的位置,就在旁边坐着陪他完成手头的工作,清淡的香气一直萦绕在任昭远身侧。
离开时助手递过来一个准备好的首饰盒,任昭远打开看过后带着走了。
里面是条从中间一颗向两边由大渐变至小的珍珠项链,颗颗饱满圆润,白色中显出淡淡玫瑰红,隔着些距离都能看出珍珠亮丽夺目的光泽。
“给舅妈的礼物吗?”
“对,你妈妈喜欢珍珠吗?我那里还有一条淡紫的。”
珍珠项链没什么稀奇,可这样好的珍珠本身就已经贵重到要以颗为单位收藏,再由大到小均匀成串就更贵重,任昭远手里也不过只这么两串而已。
他说得轻巧,谭铮却知道其中难得。
“她平时戴首饰不多,真要送什么的时候你从保险柜里随便拿个最常见的就行。”
任昭远抬眼看他:“哪有你这样的。”
“我怎么了,”谭铮一脸无辜,“你不要用你的标准去对待不常接触珠宝的人,随便拿个最常见的分量就够重了。”
“那也不行。”
“那就等到时候再说,”谭铮把冲着副驾的冷风口拨到中间,“我给舅妈的礼物比较紧急。”
任昭远舅妈马上要生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