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谭铮在一起的事没瞒着谁,很早之前家里就知道了,舅舅和舅妈估计从闻顾那里了解过一部分情况,没追着任昭远问过那些最基本的。
“那孩子性格怎么样?”
“挺好的,他没什么脾气。”
“我听闻顾说他工作很像样,”舅妈指了指闻顾,“不像他似的。”
“妈,你说话就说话,不带人身攻击的啊。”
舅舅在功夫茶几上煮茶,乐呵呵笑着:“你妈说的是实话,我那天还找人问了,他公司做得相当厉害,不是满大街那些充门面的。”
“要我说,这些都是次要的,还是得看人,”舅妈又转回头问任昭远,“他在你那边用你照顾吗?住在一起他干活吗?”
舅舅「啧」了一声,说她:“短见,男人不看事业看什么,家里的活都有家政干,他俩合得来就行呗。”
“在一起生活还能24小时都有家政在身边跟着啊?单独相处的时候才见真章呢,比闻顾还小半个月,才这么大能知道体贴人吗?闻顾到现在连个面条都煮不熟。”
闻顾在一边拖着调子抗议:“妈——”
“他毕业早,经事多,”任昭远说,“平时很体贴我。”
舅妈点点头,又和任昭远聊了几句别的,没再问什么。
任昭远是个大人,有自己的主见,而且毕竟不是她自己的孩子,哪怕想象不出一个和闻顾差不多的年纪的人能怎么可靠贴心也不好追着多问,更不能说觉得哪里不合适。
下午离开时舅舅拿来一个盒子,让任昭远带去给谭铮。
沉甸甸的,任昭远打开一看,里面是个纯金的招财金蟾。
“舅舅,这个你留着就好,不用给他。”
舅舅摆摆手:“你给他拿着,做生意的摆办公室也行。”
“之前他还给闻顾买了车,”舅妈看看屋里的一堆东西,说,“这次又破费,不回礼不像话。”
任昭远笑笑:“没什么,我也给他妹妹买东西,你们不用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