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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说离婚的事,任昭远何曾在谁面前主动解释过?

就连被造谣时都没有,因为谭铮才发了一份句句字字以谭铮为重的声明。

可刚刚任父任母根本没有问,甚至没有正面提及。

而任昭远解释了,他们却并不在意。

任昭远唯独怕被他们误解,而他们不在意任昭远是否离婚、为什么离婚,也不在意任昭远曾经被背叛。

甚至离开前,象征性的关心言语都没有留下半句。

“我需要打个电话问问”

“嘘,没关系,晚一个小时再解决也没关系,”谭铮把他缺水的嘴唇亲吻湿润,“都交给我,我会处理。”

任昭远不再说话,也没再动作。

谭铮抚着他的脊背,轻而密地吻他的眼睛,吻着吻着,就触及些微潮意。

像在大雾里站了太久,眼睫浸了一层朦胧湿冷。

他明明没落眼泪,谭铮却恍惚回到大雪那晚,被任昭远的眼泪生生砸出无尽的涩和疼。

“哭一会儿也没关系,”谭铮的手掌捧着他侧脸,拇指指腹近乎爱怜地摩挲他眼尾处,“你说的,大人也可以哭。”

“真的没想哭,”任昭远笑了下,又在谭铮的注视下缓缓消敛,睫毛随着呼吸轻微抖动,“我只是”

许多画面匆匆而过,不同声音交错其中。

方才的情景,路边的身影,车上的金蟾,挨近的玩偶,医院的病房,转角的高台,包场的咖啡馆,彩色的生日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