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进入他身体里。
喝酒的是谭铮,失去思考能力的却是任昭远。
口鼻明明在空气中,却仿佛沉没到水底。
顺畅呼吸不再是他的权利。
“谭铮”
“嗯,我在。”
泛粉的指甲被谭铮修剪整齐,又在谭铮身上留下深深浅浅的痕迹。
后来谭铮坐在台阶上抱着他,两个人半身在水面,半身在水里。
任昭远身上泛着餍足的慵懒,软塌塌倚着谭铮,说话的调子微微拖长,末尾的音带着几分不自觉的含混。
“水弄脏了。”
像撒娇。
不久前弄在偌大泳池里的早就被稀释无影,池水清澈,只映着瓷砖的浅蓝。
谭铮拢着人,另一只手圈着他脚踝摩挲:“怪我。”
有点痒。
任昭远缩了下没能脱离就懒得再费力:“等一会儿,累。”
谭铮笑得很轻,可胸膛贴着任昭远震动,比声音更重。
“有东西想给你。”
任昭远掀起眼睫:“嗯?”
谭铮抬手从岸边拿下条不太长的银色细链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那儿的。
任昭远接过来,水珠顺着浸透链身:“手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