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天生的原因,也有做设计需要不断观察的原因,任昭远对外界坏境和人的情绪很敏感。
他比谭铮更早也更清楚地察觉谭母的情绪,但没觉得不舒服,谭母会看不惯是人之常情。
何况他也没有想过一开始见面就能有多亲近,人的关系都是相处来的,见面时谭父谭母的态度已经够好了。
可谭铮总生怕他受一星半点的委屈。
怕他带着希望失望,又怕他根本不抱希望。
这么多年不愿意和家里说一个字的从前,咬着牙不讨要不抱怨,现在却为了他拐弯抹角地去说去讨。
说什么都多余,唯有最深最长的吻能把任昭远的情绪传递出去。
“谭铮”
“嗯。”
谭铮嗓音低哑,压着他,眼里的想要直白热烈,蓄了一团火。
任昭远这会儿什么都想给他。
“轻点,别出声。”
任昭远在这些事上不太喜欢出声,可谭铮很多时候总恶劣地以让他发出声音作为满足感的来源。
他出不出声音,不在他自己,全在谭铮。
可谭铮答应了床却不配合,动作一重就「吱呀」地响。
不知道什么时候坏的,谭铮以前自己睡从没发现。修也好换也好最快也是明天的事,远水难救近火。
谭铮咬着他耳朵商量:“去地上好不好?”
这是在谭铮父母家里,隔着不远就是谭铮的父母妹妹,任昭远羞耻感比平时更重,抵着谭铮的胸膛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