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说好了的,”任昭远捏住谭铮的脸向外扯,“明天还要早起,今晚不行。”
谭铮倏地趴在任昭远身上,声音闷在他耳边被子里:“我要反悔。”
“堂堂谭总不能耍赖,”任昭远拍拍他后腰,“快起来。”
“不起。”
任昭远捏住他腰上一点肉:“起不起?”
这威胁实在没什么力度,谭铮手直接顺着探进他衣服里:“就不起。”
“别闹嗯”
“任老师,”谭铮伏在他耳侧,低声说,“红色特别衬你。”
——
任昭远很少能真的拒绝谭铮什么。
这一次仍是。
好在谭铮有数,没闹太狠,夜深时任昭远枕着谭铮肩窝,有点累了又不想立刻睡,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轻声聊着。
聊婚礼,聊新年,聊今天,聊从前。
“你会不会有时候觉得遗憾。”
谭铮知道任昭远在问什么,下颌在他发顶蹭了蹭:“说遗憾可能不太贴切,不过偶尔会想一些关于以前的假设。”
不满足是人的本性。
看不见时想看见,看得见了想靠近,靠近之后想得到,得到之后想永久。
而拥有未来的永久之后,又难免会想,如果能早一点出现在对方身边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