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顾下意识「啊?」了一声,赵琛把池也送到嘴边的酒拿在手里,向后倚着椅背一只胳膊伸开搭在池也椅背上,笑着接佟州的话:“醉成泥了还有什么意思,反应都给不出来。”
池也扭头看他,赵琛一笑,挨近他压低声音:“怎么,我说错了?”
“是这个理,没劲,”佟州手里新倒的酒晃出来大半杯,忙着和刑义换也没耽误对闻顾说话,“俩人这事就图个带劲知道吗弟弟?”
闻顾终于发现自己这个纯洁大好青年不是对手,在这里被迫「学习」还不如找个安静地方和新添加进联系人列表的叶温聊聊天。
时间宝贵,闻顾搓搓耳朵刚要撤退就被「哗啦」一阵声响绊住——谭铮起身没站稳,扶桌面时碰歪了空酒瓶,接着多诺米骨牌似的倒了大片。
“当心!”闻顾眼疾手快要扶人,不过还是晚一步,没用上他。
任昭远撑住谭铮摸摸他脸:“醉了?”
谭铮像是看不清,蹙眉停了几秒才放松往任昭远身上靠,头埋在任昭远颈窝,手臂紧紧勒着腰。
他勒得力道没轻重,任昭远恍若不觉,只在他背上拍了拍:“那瓶都是他喝的?”
去洗手间之前两人还说了句话,当时谭铮清醒着,桌上歪倒的空瓶才刚开,中间遇见有事要离开的郑和聊了会儿,前后至多十几分钟。
靳士炎伸手比量了下:“大半吧。”
这瓶酒度数不算低,换个酒量一般的只这大半瓶就得倒,何况谭铮前边还喝了那么多。
任昭远和众人打了声招呼带谭铮回房,几名工作人员上前想帮忙,可谭铮圈着任昭远的力道一直没松,任昭远便说不用,低声在谭铮耳边说了两句把人抱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