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笑一个给我看看。”
谭铮笑不出来。
刚刚谭戍那一下,让他想起自己了。
他才是切切实实划过任昭远一刀的人。
任昭远这满手消不掉的疤都是他给的。
“想到哪儿了?”
谭铮闻言抬眼看他,任昭远捏住他下颌晃晃:“乱想什么。”
“没乱想。”
“嗯,”任昭远点点头,“我特别信。”
谭铮不由轻笑了下,他就没什么能瞒过任昭远的。
拥着人轻轻柔柔吻了许久,拇指指腹反复在创可贴边缘摩挲。
“这孩子真是”
谭戍刚刚好一会儿听不见说话声于是转过头看,看见两人在做什么立刻捂住了眼睛,刚要把门关严正正听见这半句,心顿时高高悬起,憋着气再次把耳朵靠近门缝,紧接着就听见了更清楚的后半句——
“怎么不像我点好的。”
谭戍一愣,过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关上门,咧着嘴把怀里的奥特曼摇晃得「咯吱」作响,生怕被发现又赶紧停住,只有脸上的笑怎么都停不住。
像我。
谭戍只在更小的时候听邻居伯伯这样说过,每次有人夸奖他的孩子,他就很得意地笑着说「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