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紧,护好,打死都不松。”
任昭远因为谭铮一句话禁不住生出笑, 揉着谭戍的头告诉他被欺负了要告诉老师和爸爸,不论是大事小事只要他觉得不舒服都可以说。
哪怕这些话早就说过许多次,可任昭远的语气全然听不出是在重复之前嘱咐过的话, 没有不耐,没有反问, 像第一次告诉谭戍时一样。
“今天你动手是他们不对在先,但如果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告诉爸爸就好,爸爸可以用更好的方式帮你解决, 知道吗?”
谭戍乖乖点头, 一只手攥着谭铮的食指不肯松, 另一只手挽着任昭远的胳膊轻轻晃着说自己记住了爸爸不要生气。
谭铮把他从任昭远身上扯下来:“别撒娇。”
任昭远又忍不住笑。
三人打算去东边一家中餐厅, 和住处方向相反,路上远些,不过谭戍很喜欢他家的蟹酿橙。
“爸爸,是卫今!”
两人顺着谭戍指的方向看向车窗外,路边有个小男孩正低头坐在石墩上, 就是下午才见过的卫今。
转眼已经开过来小段距离,继续开再掉头回去麻烦,谭铮让司机靠路边停车, 任昭远和谭戍从里侧下车, 谭铮从外侧下车绕到任昭远身边, 边走边看谭戍小跑到卫今身边去。
起初没多想,以为卫今家长在附近,问起来才知道只有卫今自己。
晚上外面有些凉,卫今下午的校服外套不知道放在了哪儿, 只穿着校服短袖, 本就瘦小的人看着愈发单薄。
任昭远手刚碰到衣襟就被握住, 谭铮脱下西装罩在卫今身上:“先上车。”
卫今反应过来想拒绝的时候已经被宽大的西装裹住,西装太大了,必须抓紧才能不让它滑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