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谭铮冲过去把谭戍抱走时虽然着急,但过程中没让谭戍磕碰到。全身检查做完果然没事,只有谭铮手肘擦破一块皮,需要消毒包扎。
谭戍倒是不哭了,但除去任昭远到医院时叫了声「爸爸」外就没再主动说话,蔫头耷脑的。
任昭远和谭铮知道谭戍父母出车祸时他就在车上,猜想谭戍是想到之前的事害怕,晚上没让谭戍回自己房间,在主卧两人中间睡了。
“他当时哭成那样,我都差点以为自己出事了。”
任昭远轻拍谭戍后背的手伸长在谭铮身上打了下,轻声说他:“胡说什么。”
“啊,”谭铮轻声喊疼,“我是伤员。”
别说伤口,任昭远根本连他胳膊都没碰。
不过受了伤的人有资本耍赖,任昭远轻轻摸摸他胳膊:“不疼不疼,睡觉注意点,别压到。”
“压不到,你在这边我又不会向外睡。”
“嗯,明天都在家休息吧,我让沈姐过来待全天。”
“你明天不是有个活动?”
“私人组织的沙龙,不重要,和负责人说过不去了。”
“也好,我就想和你待在家里,哪儿都不去。”
任昭远轻轻笑笑,发觉谭戍动了动立刻隔着被子安抚,过了会儿又听见谭戍含含糊糊说梦话。
谭铮听了会儿:“说什么?”
任昭远摇摇头:“没听清。”
“不管了,睡吧,”谭铮习惯性伸手去抱任昭远,中途被抓住放了回来,“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