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面上的生意得以正常运转,郑和可以集中注意力在看不见的地方。
“走吧,”郑和把机票推到穿黑卫衣军绿工装裤的男人面前,“今晚的票,到了有人接应。”
戈凡没动。
“这不是你的信条?”
“郑和,”戈凡声线粗,不多好听,“咱俩四十多了,过一年少一年,别再磋磨了。”
“以前五年眼都不眨,现在说磋磨。”
郑和捻了烟向外走,戈凡从后面抱住他,胡茬刺得他耳朵疼。
“我这辈子后悔的就那一件。”
类似的事情从前发生过。
郑鵟当时受了重伤,内部各自分帮结派,外面势力虎视眈眈,纪霜拼命护住郑鵟,郑和拼命守住郑氏。
彼时郑氏还不够清白,他不敢牵连朋友又羽翼未丰,咬牙死撑,一着不慎就是死局。
偏有戈凡这么个摆在明面上的弱处。
种种混乱艰难已过不提,郑和不惜代价要把戈凡保出去,戈凡给了他一刀。
郑和将计就计暂时压住乱局,戈凡为了不拖累他签了份几乎是卖身契的合同一走了之。
后来在一切平定郑和找过去时戈凡走不掉,郑和不计较那心知肚明是为了什么的一刀,也不在乎要付出多少才能把戈凡换出来,但戈凡站在另一个男人身边说不愿意。
不管原因是什么,他就当戈凡死了。
戈凡给对方卖命五年,欠了五千万。
那五千万不只是钱,还是他和对方最后存续的关系,他想还清断干净再回去。
可郑和费尽周折找人的消息传来,陌生男人的照片摆在眼前,戈凡坐不住。
他不知道这些年郑和身边有多少人,只知道这个让郑和亲自跑遍南北的人白净秀气,和他没有毫厘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