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铮晃着杯里的酒,等任昭远。
刚刚任昭远和几人上楼去聊下半年要开办的设计展,那些人是al的客户,也是任昭远设计的忠实爱好者,动辄一掷千金。谭铮不干涉任昭远的个人工作和社交,但实在觉得没有任昭远在的酒宴无聊至极。
他猜任昭远下楼时会走外面。
湖面映着灯光,偶尔有人过来攀谈,谭铮或多或少应酬几句,终于清静片刻不久前喊康佑舅舅的蓝发年轻人又去而复返。
“嘿!帅哥!”
谭铮鲜少被人这样没分寸地搭讪,掀起眼皮,没应。
“是不是觉得没意思透了才躲在这里一直不进去?我也觉得没意思,不过今天能遇见你一切都变得有趣了。你不需要像在别人面前一样伪装自己,我能看得出你其实是特别的”
谭铮没心情听他在这里说些不知所云的话,随手在托架上搁了酒杯转身就走。
“别走啊!真的,我认识你戴的这枚耳钉,”蓝发年轻人说着就伸手要去摸,“它象征追求「至死之爱」,古板无趣的人不会啊——”
被攥住的骨头几乎要被生生捏碎,蓝发年轻人拧着眉直喊:“疼疼疼”
“我看在康佑的面子不和你计较,自重。”
蓝发年轻人身子不自觉随着被攥住的部位向一侧倾,说不出话只能连连点头。
“谭铮?”
谭铮倏地松开,和任昭远一起下来的女人快步上前:“哎呀,这是怎么了?”
任昭远没说话,但看向谭铮的眼神里显然和女人是一样的意思——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