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缊:
他想了想,含糊道:“有点事。”
谢墨屿没料到,林缊的思路这么离奇。
谁特么会在半夜十一点,开车带人爬山?
那天晚上,林缊开车穿过一片星空下的原野,乡下,稻田里满是虫鸣声,夏季的夜晚格外凉快,车窗开着,夜风呼啦啦地灌进来,谢墨屿眯起眼睛,在风中看林缊的侧脸。
“不开灯?”谢墨屿问。
“开了有昆虫会飞来。”林缊说。
“去哪儿?”
“山腰。”
“去那干什么。”
“找感觉。”
车只有一盏萤火似的顶灯,他的侧脸犹如寒玉,白在黑夜里近乎灼目。鼻梁挺拔,薄唇很漂亮,眸子安静地注视着远光灯。
谢墨屿像欣赏一幅画,或是一部电影一般,很长久地凝视着他,伸手。
林缊一怔。
额头传来一点温暖的触感,手指在那儿碰了一下。
陌生的热度。
林缊这么久了都很少和人肢体接触,这么一点微弱的感觉,却鲜明又生动,他下意识地心脏一紧,微微躲开了。
谢墨屿修长的手指上,是一片小叶子。
沾在他额头上的,或许是风吹进车里不甚落下的。
“你的感情戏,”林缊侧眸看他一眼,轻声问:“是一直拍不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