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墨屿的衣服半湿着,宽松的t恤半贴着,几乎透出极好看的骨骼的线条来了。他神色自若,靠在岸边的冷衫旁,视线却停在了林缊身上。
林缊的白色衬衣湿漉漉地贴着身体,几乎被水珠沾染的半透明,纤细的锁骨、影影绰绰的轮廓,腰显得更加细瘦,像是一只手就能握着,脆弱、易折。
他坐在岸边,目光这么安静地落在林缊身上。
镜头切到远景。
两人在透着冰一般冷冽的冷山下,显得好似两个小小黑点,其中一个看着另一个。
像是某种无言的情绪,透过视线交传。
镜头再度切到中景。
谢墨屿不疾不徐地起身,长指掀起了t恤的衣摆,脱掉了,随意放在一边。
他沿着冰冷的溪流往里走去,嗓音不轻不重地淡声问:“你不来?”
林缊双眸轻掠过一丝罕见的无措:“嗯?”
谢墨屿往深处慢条斯理地走去。
冰冷的溪水逐渐深了,浸没了冷白的腕骨、腰腹、再往上。
谢墨屿闭上眼睛,水珠顺着弧度优雅的鼻梁、睫毛滚落,滑到了唇上。他沉没在溪水中消失了,游动着,又过了一会儿,从另一个地方钻出来,漆黑、卷曲的发略微凌乱地落在白皙的额头上。
水沾湿的发衬的他眉眼绮丽蛊惑,水珠折射这清冷冷的光,寒冷如冰雕。
他睁开眼,看向林缊。
面部特写。
林缊眼眸似正遥遥看去,未来得及收回。
林缊的眼睛凝望着的位置,有个人影在冰凉清澈的河里游鱼一般穿梭,树下,他站起身,水珠顺着身体往下流,裤子没脱,但也湿掉了,贴着长腿。
林缊的眼睛里有隐晦的、来不及掩饰的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