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门外传来一阵匆匆的脚步声,仿佛有些急,而后敲门声响起了,很熟悉,那节奏是他从前一直熟记于心的,原来不是做梦吗?
他微微睁大了眼睛。
谢墨屿正要推门进来。
副导演却说:“卡。”
“不够。林导,这里感觉你眼睛里面表现出来的少了点什么,”他解释说:“说出来有点不好意思,但实际上开出来就是需要这种效果,不能太纯了,这场戏里面你要体现出那种羞耻,但是又忍不住的去幻想的那种感觉。这里,闭上眼睛不是睡觉,而是在想象你渴望的人。”
林缊:
他掀开被子坐了起来,瘦削的侧脸上仍有些薄汗,坐在床边似乎是有些空白。
谢墨屿也隐约听见了房内的讲话,便推开门,坐在他身边摘下了帽子,温声说:“假如感觉不行的话,不如我来带带你。”
林缊一偏头,恰巧撞进了他的眼睛里,微微一怔。
他的眼睛本就很好看,戴上了军帽,穿上军装后感觉又不一样了,给人一种轻微锐利的感觉,好像是一柄剑从鞘里拔了出来,露出一点些微的寒芒,可又有说不出的压迫感。从前他是不知道,原来军装可以这么让人心动。
林缊回避着他的视线,低下眼睛,说:“怎么带?”
谢墨屿站起身,食指在他后颈上勾了一下,笑说:“过来。”
两人下了楼,谢墨屿在院子里的柳树荫下,坐在石阶上,说:“知道为什么体现不出来么?”
林缊微微偏头,凝神,看着他,湿润的黑色眸子被光线照的有些亮。
谢墨屿凝望他,轻声说:“你从前有试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