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谢墨屿面对着窗外的很浅的光,瞳仁是浅浅的咖啡色。林缊甚至注意到了,他瞳孔随着光线的照耀轻微收缩的样子。
像某种大型猫科动物。
“饿了么?”谢墨屿的手指在林缊腰上轻微动了下。
他似乎是用食指和中指轻轻抚了一下,软的热的腰,在他的掌心下有点拿捏的意味。
林缊很快敏感地紧绷了,说:“有一点。几点了?该起床了。”
他掀开被子,下床,脚落地的那一瞬间像踩着云似的,有点飘,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
早上的这一刻可能是过于安静了,两个人心照不宣的,没有人提起昨晚的事情。
林缊穿着酒店的白色拖鞋,踩过干燥的木地板,往浴室里走。
他一旦认定了什么事情,便会催眠般的暗示自己。那么荒唐的事情,一定是梦,逻辑很完美,他于是又放心了,拧开水龙头,看见了镜子中的自己,抬起眼睛。眼神有点迷蒙,白色的浴袍挂在肩上,腰带松松垮垮地系着。胸膛的位置有点红痕。锁骨上也有一点点。
那到底是什么?
他对着镜子仔细看了一下,毕竟是没有谈过恋爱的。唯一能别想到的词语是吻痕。可是吻痕是这样的吗?
怎么会。
可能是抓的?
他再一次放心了下来。
根据谢墨屿的态度,努力判断着昨晚的情况。
——只是个梦吧,毕竟没有谁能经历了那样的事情,还能平静的。
谢墨屿靠在床边,静静凝望他的背影,有点出神。
昨晚都那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