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轻了。

克制的温暖的，那一瞬间他就醒了。

他缓缓地喘息了一会儿。

竟然梦见他了。

太离谱了。

林缊翻身起来，看一下枕头边上的手机，十二点，接近凌晨，他穿着睡衣从床上爬起来，打开推拉门，站在卧室外的阳台上——自从他和谢墨屿发生了那令人尴尬的事情，他就没在那老宅子那住了，生怕一开门就撞见某人。

那太尴尬。

只好搬去了公司旁边的平层，一个人，养一只猫。

他站在露台上，想到了很多人，很多事。

但最想的还是谢墨屿。

——有感应似的，没过多久，他还真打来了电话。

林缊看着屏幕，没反应过来，以为他打错了，好一会儿都没接电话，可没坚持多久，他又生怕对方真挂断了，食指一滑，索性接起来了电话，低声说：“喂。”

听筒里传来一下一下的呼吸声，夜晚很安静，林缊听着这呼吸声，知道，是他。

他没说话，林缊在电话里又「喂」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只有呼吸声，电话那边的人才说：“林导，还好么？”

这句话近乎寒暄，林缊怔了一会儿，听着他低哑的嗓音居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了。

“还好。”

他捏着听筒的手指紧了紧，下意识抬起眼睛，看着夜色星光。

那边的人有点鼻音，说：“可是，我不太好。”

林缊一顿，下意识看向屏幕，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电话被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