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缊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他低头,坐在沙发上,捧着杯热水,安安静静的似乎有点尴尬。
他如今回忆起醉酒后那次仅有的意外,还觉得诧异,他是怎么和谢墨屿做了那种事情的?想一想就不能接受,且是愈想愈是难堪——倒也不全是难堪,这难堪里更多的是一种微妙的尴尬,和某种不可名状的刺激,隐晦的、暧昧的。
林缊坐在沙发上,所有的理智终究是崩塌了,眼前的人似乎比他那规划的未来更加吸引人一点,以至于他忍不住的想要不计较结果、放任一次。
他想了想,轻声说:“我们试试,但是,我不能确定可不可以”他语气短暂的一顿,声音放轻了,耳朵也有点红,隐晦地说:“毕竟,之前我自认为是异性恋。”
谢墨屿坐在他身边,眼睛微微一亮,凝视着他,说:“林导,这是答应了?”
林缊还没说。
谢墨屿似乎是忍不住了一般,漂亮的眼睛大张着,亮亮的,用好听的嗓音问:“我可以抱一下你么?”
说完,静静地看着他。
“可以。”
林缊说,他也分不清,是因为怕他难过,还是说心底其实也有点期待。
青年很快扑了过来,把他抱住,高挺的鼻尖碰到了他裸露的脖颈儿,吻了一下,又吻一下,高兴的发抖,可是很快,他发觉林缊似乎是皮肤太白的缘故,脖颈儿被亲吻的位置,都轻微的泛红了。
谢墨屿似乎觉得这样对他有点冒犯,于是放开了他,道:“抱歉,我”
“没关系。”
林缊试探着伸手,抱住了他,隐约嗅到他衣领上浅淡的木质香,很好闻。
谢墨屿偏头,凝视着他,说:“那么,我们可以讨论一下,哪些事情是在林导的接受范围内的么?”
“嗯。”
林缊忽然觉得他们这样有点好笑。
一本正经的,讨论着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