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炫耀你有对象,”窦子唯看他的侧脸,说:“我看见了,老谢也戴了。你们这么不避讳,是要出柜的节奏啊。”
“一会儿致辞,你还打算戴着么。”
“嗯。”
“为什么?”
“不戴的话,我家那位会生气。”
灯光昏暗,浮光掠影似的从他的脸上一掠而过,照亮了眉骨,眼睛,睫毛,有那么一瞬间,好像是在笑着的。
什么叫一物降一物。
从前他也思考过,林缊这类站在顶上的人,目中无人的家伙,什么样的人会把他拉下来。
原来是谢墨屿。
一切合情合理,很般配。
假如世界上有一对同性情侣,能让恐同的人都不那么反对了,一定是他们这样的的吧——想一想就很美好,很干净,很少有人会把他们往同性恋这个方向去想,并且加以鄙夷,有的只剩下羡慕和祝福。
颁奖结束,饭局又开始了。
两人并不在同一桌,谢墨屿安静地喝了点酒,碰了杯子。
“谢老师前段时间接的那部片子,快上映了吧?”
“不一定,”他低声说:“国外的快了,内地的要点时间,删改太多,很多镜头过不了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