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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倦喝了最后一口豆浆,淡漠地看了他一眼,又把发凉的双腿伸进被子里,“在一起过,不过不是自愿的罢了。”说罢他又躺了下来,声音越来越轻,“吃完了收拾干净,别把小惩的办公室弄脏了,他带人回来记得叫醒我。”

萧始没应,办公室里突然静了下来,只能听到布料摩擦的轻响。

江倦猛一抬眼,就见趁他不备悄声走到他身边的萧始动作顿了一下,有些僵硬,但还是凑近了悄声问他:“……可以吗?”

从前的萧始绝不会小心翼翼询问他的意愿,这也使得江倦的身体一直铭记那烙印在骨髓深处被他给予的痛,并不适应他待自己的谨慎。

上一次听到这话还是在除夕夜,像获了大赦似的萧始伏在他枕边,小心翼翼地问他:“可以吗?”

“不可以,太脏了。”

他原想这样拒绝的,但还是没能说出口,便一言不发地闭上眼,装睡熟了没听到这话。

手段拙劣,但很有效。

这一次他故技重施,又垂下了眼帘,微微将头偏向一侧,显然是不愿多谈的意思。

可这一次萧始却没有轻易罢休,在他身边驻足许久,江倦甚至能感受到他呵在自己脸上的灼热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