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走,你别走,给我个补偿你的机会,要是我做的不好,你随时可以赶我走,但求你别在还没开始之前就否定我好吗?倦,求你了倦……”
江倦推了他一把,竟然没有推动,索性也便省了这力气,放任他肆无忌惮地抱着自己,贪婪地汲取着余温。
“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易吧,过去十多年,我从没有为你迈出过一步,现在我想给你个机会,也是再给我自己一个机会。”
重燃希望的萧始就像在绝望尽头看到了新生的曙光,激动得话都说不出来,只知道点头。
这时睡饱了的哮天从客房里慢悠悠地踱着步子出来,看着沙发上衣衫不整纠缠着的两个男人颇有些不解,歪着脑袋打量了他们半天。
看到他的时候,江倦咽下了此前盘算好的“两年”,改口道:“就以哮天的寿命为限吧,我再陪你些日子,它要是不在了,你就放我走,要是我没活过它……”江倦抬起手,哮天便凑了过来,他揉了揉它毛茸茸的脑袋,勾起嘴角笑了笑,“……那就算是我失约了。”
萧始很想再为自己争取更多,但他知道,这已经是江倦能为他做出的最大让步,他们本就没有未来,能得到走一步看一步的机会已经算是那人能给他的最大限度的施舍了。
要是执着于那理想中的未来,贪得无厌地索要更多,他只会连近在眼前的一切都抓不住。
“要是大限真的到了,你会愿意为了我留下来吗?”
江倦起身,避开萧始殷切的目光,模棱两可答了句:“或许吧。”
他和萧始生来就是冤家,注定要相互讨债的,见一面便误了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