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我真是下了十足的功夫,我知道你爱吃酸还吃辣还爱喝汤,特意找姜惩学的,味道还不错吧。只要你乖乖的,今晚还有汤喝。”
江倦听了这话眼睛一亮,又迅速黯淡下去。他觉得自己不应该对萧始的厨艺抱太大希望,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他从小就被他哥娇惯出了和一般人不大一样的饮食习惯,很少吃米,偶尔吃粉面,大多时候都在喝各种勾了芡的素汤,顿顿把汤当主食。
上学的时候每天训练繁重,江住天天变着法的在汤里加面、粉、豆皮一类的主食,就怕他营养跟不上。
江倦一向挑食,嫌腥不爱吃荤,偏偏每个月又会有那么几天变成肉食动物,把会把一个月里缺的脂肪蛋白都补充回来。总的来说,是个嘴挑得厉害,非常难伺候的人。
萧始捏了捏他平坦的小腹,“掐都掐不起肉,太瘦了,这些日子得给你好好补补。那天我收拾家里的时候找到了江住以前留下的笔记,里面写着很多你喜欢的食谱,你要是把前夫伺候好了,以后每天一样挨个给你做。”
江倦清醒了些,注意到他用“家里”一词来形容江家的老房子,心里不知怎么热乎乎的。
他记得父亲过世以后,母亲就带着他们兄弟俩搬到雁息,住在这座娘家留下的宅子里,直到现在,他都认为是母亲接受不了父亲殉职的事实,不忍留在旧居触景生情。
这里没有父亲的任何痕迹,自然也不会有太多回忆。当时他还小,并不明白死别的深刻含义,只是觉着偌大的宅子三个人住着太冷清了。
不过萧始来的那段日子却刚刚好。
今天踏进门的时候,他就仿佛看到暖阳照进落地窗,照得整个室内被镀上了一层柔和昏黄的滤镜,母亲笑靥如花,热情招呼他们,穿着围裙的哥哥把刚出锅的热汤端到桌上,两手叉腰笑看着自己与那调戏哥哥贤惠的萧始打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