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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事实证明,只要哭的声音够大, 演技够逼真, 就足够打动办公室里的领导。

前脚江倦还面无表情说“我没那个同伙”, 被展虞收买的萧始把保温杯往他怀里一塞, 他当场就变了脸, 后脚坐上那刑侦大队斥二百块巨资给他买的二手轮椅, 进了煤矿安监局办公室就声泪俱下,惨白着脸哭诉:“那和我一起下矿收集犯罪证据的痕检科长用生命掩护我逃出风井,自己却将最灿烂的年华永远定格在了遍布毒瘴的地下,你们忍心让这样尽职尽责的人民公仆永远留在那漆黑阴冷的矿井里吗?”

感性的女书记眼睛一红,抽出纸巾低声啜泣。

江倦见其他领导还没落泪便知感情还没到位,嫌麻烦地小声“啧”了一下,继续哭道:“昨晚秦科给我托梦了,他说在那边过的都好,让我们别惦记,他不在乎能不能评烈士,为人民服务是应该的,他不求留在人民心中,只希望有人能拾掇了自己的尸骨,让他尽快入土为安。我如果连这简单的遗愿都不能满足他,怎么对得起他救我的这一条命……”

原本还因为调查员那一纸挂羊头卖狗肉的许可有所犹豫的男主任也被这深厚的“战友情”感染,泪流满面地在批准挖掘的许可上签字盖了章。

江倦露出无比欣慰的虚弱笑容,出门直接抱着保温杯跑了,留下一群沉浸在影帝逼真演技里的刑警风中凌乱。

展虞如遭雷击,“萧法医,江副他平时也……也这样吗?”

萧始也好似被当头打了一棒,“我也想知道,我现在甚至怀疑他在床上的表现都是装的。”

两人对视一眼,都对彼此表达了深切的同情。然而展虞在听懂他话里的意思后再看向他的第二眼,似乎就多了些异样的情绪了。

这事发生后不久,不知在哪个狗窝里养伤的秦数给江倦打来了电话进行了友好慰问:“姓江的,听说你到处跟人说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