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看向江倦,眼里已起了冰冷的杀意,“啧,真可惜。”
“我说了,别跟萧始学。”江倦惋叹道,“这男人已经够烂了,世上比他烂的人还真不多,偏偏你头破血流也想跻身其中,这是什么好事吗?”
觉察到江倦迈步向前,池清立刻抽手拔出腰后的左轮手枪,可还没扣动扳机,那人已经疾步冲到他面前,隔着他握枪的手,将枪口生生压低。
来不及挣扎,锥心裂骨的剧痛便蔓延开来。
江倦掌中紧扼着他的指骨已经扭曲变形了,可他却没给池清张口的机会,另一手捂住他的嘴,将他整个人往后一推,掼在门板上,令他动弹不得。
“疼吗?我在被推向疾驰的货车时也挺疼的,但应该没有你疼。谁让我是个爱记仇的人,喜欢加倍反击呢?”
池清眼中猝然拉满血丝,热泪横流,嘶喊被哽在喉中成了呜咽,他不住地摇着头,徒劳地哀求着那人。
江倦居高临下,垂眸漠视他的样子,真是让人心惊又绝望。
他大概这辈子从没这么后悔过。
惹上这个活阎王,简直生不如死。
江倦松开了扼着他的力道,池清筋骨受损的手无力地垂下,而那把左轮□□也在江倦手中被拆成了一堆零件,连带着子弹被一并丢落在地上。
形势瞬间逆转,眼见大势已去,池清贴着门滑坐在地,热泪不断涌流着,也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恐惧。
“你问我凭什么不怀疑萧始,其实答案也很简单,你方才提到过的。”
江倦蹲下身,将池清散落在眼前的乱发捋到耳后,在他耳畔轻语:“谁让,他是我的枕边人呢。”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