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了揉干涩的眼睛,比起悲哀,更多的却是对未知的胆怯。
但这一次,他做出了与十年前截然相反的决定。
这一次,就算辜负江住,他也一定要护住江倦。
这是他在很多年前就应该做的事。
萧始浑浑噩噩向江倦的病房走去,隔着半条走廊就见白饺饺蹲在门口画圈。
他上前去问:“怎么跑到外面来了,不是让你看着他吗?”
“江,江副说他要换衣服,我又……又不能在旁边盯着。”白饺饺噘着嘴委屈道,“你来的正好,他都换了好一会儿了,要不你进去看……”
不等她说完,心觉不妙的萧始已经推门进去了。
江倦果然从不让他失望,说玩失踪就玩失踪,能安生在病床上躺十分钟都算是超常发挥了。
好在这一次他没有跑远,听见浴室里的水声,萧始轻手轻脚过去,偷偷把门推开一条缝隙,向内窥视着。
浴室内氤氲着温热的水雾,萦在眼前,令他视线模糊。
冷气侵入,薄雾很快散了,夹着血丝的温水漫到萧始脚边,仿佛冰锥当胸刺入。
“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