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倦把手贴近墙壁,弓着手腕迎合着血迹推断着血液喷溅的源头位置。
当预测的轨迹基本与血迹重合时,江倦抬眼看向萧始,“正常人会用这个姿势割腕吗?”
萧始打开灯,看清了江倦略显扭曲,背部紧贴着墙壁,却举起左腕贴近墙壁的姿势。
“应该说,正常人就不会割腕。他是被害的。”
江倦一抬下巴,示意萧始再次关灯,往后退了几步,露出了喷溅血迹下方模糊一片的蓝色痕迹。
萧始说:“这里是擦拭血迹,沾血的物体擦碰载体就会形成,形态差异会受物体形态、血量、载体形态、血迹形成方式、部位,还有接触方式等多种因素影响。像眼前这个能明显看出手指印和扭转痕迹的,应该就是受害者在挣扎反抗的过程中留下的。”
江倦开了手电筒,把光线聚焦到一点,仔细观察着那片擦拭血迹。
“……可惜了,没有留下血指纹和掌纹,凶手应该戴了手套。时间过了这么久,也很难提取到关键证据了……辖区派出所那帮人到底在做什么?但凡有人觉察到异样多调查一下,也不会有这样的冤假错案。”
他也明白,辖区派出所有失职,但问题也不能全部归结在办案民警头上。
凶手在行凶之后,一定会对整个现场进行清理,像这行留在墙壁上的血迹经过擦拭清洗,不使用特殊方法是不会显现出来的。况且现场的情况看上去就是自杀未遂,办案人员先入为主,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也是……
“等等。”
惊觉不对的萧始一语打破沉寂,又一次点亮了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