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始眨了眨眼,又一巴掌拍开了灯,四下找着案发时可能留下的痕迹,问道:“辖区派出所的现场勘验报告里有提到打斗痕迹吗?”
“没有。整个浴室很整洁,基本没有杂物摆在明面上,就算有人在这个贴着瓷砖,都是硬物的浴室里打斗,也很难留下痕迹。”江倦说。
“那季隐的尸检报告呢?伤口的照片有吗?”
江倦翻出电子案卷里的照片递给他。
“左侧尺动脉被竖着割伤,伤口杂乱,浅痕很多,最致命的伤口不是一道,而是延着血管割下来的数道切痕,从手腕到臂弯,这么长的伤口,就是送到医院,也未必救得回来。”
萧始沉叹一声,揉了揉眼睛。
江倦问:“有什么发现吗?”
“凶器当时留在现场了吗?”
“有,是一片剃须刀里的刀片,勘验现场时就沉在地漏附近。”
“那我觉得,季隐果然还是……自杀。”
江倦微微睁大了眼,复又垂眸望着满地狼藉,“……果然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