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人并没有拔枪威胁,只是从烟盒里摸了支烟出来点燃,有些好笑地看着他。
舆咭“怎么,怕成这样?”
面对那人的嘲弄,张咏君气急败坏,“没有!谁怕谁孙子!”
江倦嗤笑出声,“行吧,既然不怕,那就坐回来,把话说完,我洗耳恭听。”
他手里把玩着一只金属打火机,上面遍布划痕,破损得很严重,看起来不光有年头,还像经历过一场浩劫。
张咏君硬着头皮坐回了原处,回忆着那件案子的始末。
早年江寻在长宁入警,本来是分配到了刑侦,没到半年,本省就发生了一起特大运输毒品案,长宁和宿安联合策划了一次缉毒行动,剿灭了一个常年活跃在两地的贩毒团伙,却因为一股境外势力参与到这次交火中元气大伤。
那时的“17”还不是百里述与“seventeen”做主,而是其前身“坤瓦”,一个后来被百里述吞并的金三角贩毒集团。
参与行动的警察死伤惨重,幸存下来的人也因为过重的伤势不得不退出一线,一时人才稀缺,不得不从其他部门和地区调来人手填补空缺,江寻就是在那个时候进入了禁毒口。
“这并不是巧合。”张咏君说,“‘坤瓦’是当时金三角势力最大的贩毒团伙,早就不甘心只做东南亚的生意了,在很多年前就盯上了中国这块肥肉,而x省地处北方,临近俄罗斯,被他们称为‘要塞’,一旦沦陷,他们未来的生意会很好做,张着嘴就有肉吃,所以需要在雁息和长宁两地物色为他们谋事的合适人选。”
江倦接着他的话说:“他们最先关注到的就是还没走出校园的学生,年轻,优秀,可能成为警界新秀,是最好打入公安内部的钉子,同时又缺少社会阅历,立场不够坚定,很可能抵抗不住蛊惑,成为他们的爪牙,为他们所用。”
张咏君点头道:“是,就是这样,江寻在入警之前也被拉拢过,虽然被他严词拒绝,但对方并没有放弃。在他调去禁毒以后,平均三五个月就要破获一起涉毒案,长宁禁毒每个月的指标全是靠他扛起来的。你我都在禁毒口待过,知道那些黑幕,他的破案率高得太离谱了,就像是……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