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记忆中的那样,冷峻中透着温和,对待儿子们很严格,也很爱他们。
江倦看到眼前的一幕当场哭出声来,跌跌撞撞向那人走近,抓着摇椅的扶手,跪在了男人身边。
“……爸!”
他对父亲的记忆已经很淡了,六岁时离开他的至亲,到现在只能通过那些泛黄的旧照片忆起当年的风华。
可是,面前这个人虽然佝偻着背,戴着花镜,手背上青筋虬结,皮肤粗糙,也有了斑痕,尽显老态,面容却很年轻。
……和他记忆中的父亲几乎没有两样。
男人的目光自始至终没有落在他身上,仿佛那报纸上有什么吸引他的内容似的,眼神连一刻都不舍得挪开。
“时雨啊,这孩子是不是着凉了,怎么不大正常?”
男人探着他额头的温度,那手简直就像死人的手一样,毫无温度,在一瞬间惊醒了江倦。
这的确是……的确是他日思夜想的场景,可是……好像有哪里不对。
不该是这样的,一家四口之中好像少了什么人……
……少了那个,最让他放不下的人。
热腾腾的饺子端上了桌,母亲笑着招呼兄弟两个吃饭。
江住把弟弟按在桌前,笑说:“我去帮你调蘸料,你手指受了伤,不好碰水,就在这儿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