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响了几声,江住忙去接了,匆忙应了几声,便放下筷子,说要回一趟市局。
江倦惊愕道:“市局?你要去做什么?”
江住无奈地看着问傻话的弟弟,“还能做什么,当然是去上班啊。昨晚我把结案报告带回来连夜写完了,今天给队里送去,你要不要一起?今天调休,小惩不会留你的,正好我们两兄弟也有些日子没回公大了,去看看温老师吧。”
江倦道了声好,便起身出了门。
母亲在身后数落他们又不好好吃完一顿饭,噘嘴叉腰嗔道:“老江,看看你的儿子们,简直跟你一模一样。”
父亲喝了口茶,笑着摇了摇头,“像我才对,这才对嘛……”
江倦从江住口中得知,他们现在都被分配到雁息市局,哥哥在刑侦做支队长,姜惩是他的副手,而自己在禁毒做副支,每天除了外勤就是两点一线。
即使在同一单位,他们的时间也很少能对上,总有人凌晨两三点才能回家,搞得母亲很担心他们的身体,每个月都督促他们去做全身检查。
除了他们之外,花知北也还活着,江住笑说:“孩子都二十多了,要不是舅舅结婚晚,他儿子还能跟我们玩到一起去。”
这样柴米油盐的普通生活对江倦而言曾经是遥不可及的,而现在却在咫尺之间,
不知第多少次睡去又醒来,江倦浑浑噩噩坐在餐桌前,对着那味道熟悉的芹菜牛肉饺子,终于忍不住落下了泪。
江住见他情绪波动,忽然慌了,“阿倦,你这是怎么了?被欺负了吗?不能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是怎么了?你有话就和哥哥说,别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