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江住点头应了,看着越发灼目的光,还有那遥远的呼唤,催促道:“回去吧,他着急了,你再不醒,他就要疯了。”
“那我走了,哥,你和爸妈保重。”
“你身子虚,记得不要贪凉,天凉下雨记得保暖,不然骨伤会疼,要调整作息,按时吃饭,别再搞坏身子了。”江住的声音弱了下去,随着江倦的脚步变得越来越远,“哥哥也……很想你。”
时隔多日,病床上奄奄一息的人终于睁开了眼。
在江倦恢复意识的那一刻,床边的仪器就“嘀嘀”响起了警报,惊醒了在他身边合眼小憩的人。
男人猛地坐了起来,睁着愕然的双眼与他对视了片刻,紧接着就像看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场面一样,凑到了他面前,认认真真地与他对视。
萧始眼底青了一片,看样子也是好些日子都没休息好了,受伤之后没得到充分的休息,脸色泛着淡淡的灰。
他笨手笨脚地想去摸江倦的脸,被那冰凉的呼吸面罩隔了去,又用滚烫的唇贴了贴江倦的额头,摘下面罩,迫不及待吻住了他。
江倦很想张开双臂将他拥入怀中,奈何浑身上下都像被拆散了一样痛,实在是有心无力,只能沉浸在这个焦躁急切,算不上太温柔的吻里,尽他所能地回应着萧始。
吻着吻着,两人脸上都是湿润一片,江倦能确信,那就豫蟋是萧始的泪水。
对方也没有刻意隐藏的意思,匆匆把面罩又给他扣了回去,便伏在他心口,放声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