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熙勾起唇角,“可是我不想原谅你,一看到你的脸,我心里就作呕。”
应雪泽长长的羽睫宛若蝶翼,此刻也沾染了晶莹的泪花。
他周身的气质也变了,糜烂感从他骨子里透出,由上至下,镌刻在血肉中。
以往眉梢眼角皆是温柔的他,疯狂竟渐渐爬入瞳孔,焦糖般柔软的声音也带着丝丝沙哑,“小公主…我不想…不想您把我当做未婚夫来对待,因为,我才是掌控一切的人。”
下一刻,大滴泪水滑落下巴,应雪泽浅灰色的眸子里水光潋滟,“我不想对您礼貌,不想对您温柔。”
秋熙见状,也只是叹气。
他从怀里拿出一方手绢,递给对方,淡然道:“真面目不一定让人厌恶,但你这种方式,一定让人厌恶。”
他话锋一转,“所以,我…厌恶你。”
alpha退后两步,凌乱的血丝布满双眼。
手死死掐住掌心,骨节亦是发白。
“其实我不太清楚,我是否爱过你,因为我这个人一向…”oga忽地停住,又无奈道,“不说这些了,你好好生活。”
面前这双如水波般轻荡的眼睛,再也不能令他心软了。
秋熙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脚步虚浮,头也不回离开了这里。
他自知自己时日不多,何尝要再为了不想干的人浪费时间?转眼到了外面,夏霄在车边等候,看他过来,上前惶恐不安地问:“夫人,您先走吗?”“你听我的,还是听他的?”这不冷不热的一句话,差点把夏霄吓到升天,仔细斟酌词句后,他回答:“夫人和先生本是一体,我当然都听。”
“那就去买支抑制剂。”
“啊?”夏霄的表情呆滞了一瞬,继而不敢置信地问:“先生…同意了吗?”“我看到他在宴会上左拥右抱了,懂了吗?”夏霄乖乖闭嘴了。
——阴雨绵绵,雷声阵阵,宅邸扯着白布,来来往往的夫人小姐皆带着悲痛的神色,她们把雏菊放在案前,又和这位已去世的故人,随意唏嘘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