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孽啊。
他拧开门时,屋里果真没有人,小花也没摆在客厅里。
冰箱里很宽敞,谭栩必然不是会往里面进货的人,这个冰箱可以随意他使用。
余宴川拿了几个蛋挞皮出来。
他曾经烤过一次蛋挞,当时还被谭栩从花店顺手拿了几个走。
那个时候他已经毕业了,两个人脱离了最初的尴尬期,多少熟悉了一些,有时候会跟着谭栩去他宿舍区转悠。
当他看到谭栩在拿宿舍公共厨房的微波炉热蛋挞的时候,天灵盖都在隐隐作痛。
“模具是铝的。”他眼疾手快地拉开微波炉的门,眼皮直跳,“你是想把宿舍炸了吗?”
谭栩皱着眉头:“啊,我以为是锡箔纸的。”
余宴川听到这句话一阵眩晕:“你再说一遍?”
小厨房里安静了一秒,谭栩难得没有跟他抬杠:“哦,锡箔纸也不行。我知道。”
知道个屁。余宴川切了点芝士放进蛋挞皮里。
一人食的晚饭做得不算丰盛,但他一口气炸了一大盆丸子,冻进了冷藏柜里。
这几天的气温高得离谱,后天开始就稳定在35度以上,估计不会再有心情顶着热气炸丸子了。
谭栩回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床上,正懒洋洋地抱着手机荒废时光。
门锁落下后,余宴川看了眼表,半夜十二点半。
楼道里伏满了蓄势待发的蚊子,谭栩这一进一出,能带进来一大片。
余宴川气得睡意全无,趿拉着拖鞋打开门走出去。
谭栩已经换了一身黑色短袖,要不是脸上换上了那张蔑视一切的冷冰冰的面具,余宴川真要以为他还是在外面的那个阳光青年。
他想问这么晚还回来干什么,刚要张嘴,忽然传来一阵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