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宴川打开后备箱,里面还遗留着零星几片干枯的花瓣,他把行李箱丢进去:“我不操心,就是随口问问。”
余长羽没再说话,等到车子起步后才轻声说:“家里有点账对不上,无意中查到的,等我查清楚了再跟你说。”
两侧的窗玻璃升起,余宴川从扶手盒里拿了一枚谭栩批发给他的薄荷糖,扬手递给余长羽,没有追问。
他平时不插手公司里的事,如果这事情只涉及到公司,余长羽不会加这句“再跟你说”。
对不上的账和家里有关。
“分公司刚刚起步,不能没有人镇着。”余长羽撕开糖果包装,“现在是几个董事在管,但是爸不太放心。”
余宴川沉默地看着一个个迎面而来的指示牌。
“我知道了,等秋天吧。”他说。
“这个薄荷糖挺好吃的。”余长羽看了看包装纸上的字,“这是龙鼎酒店里那种吧?”
余宴川没料到他连一颗糖都能记住:“是。”
他忽然有些心虚,就算此时问话的是余兴海他也能面不改色地糊弄过去,但面对余长羽他总是不太敢撒谎。
就像小时候在外面偷吃了零食,要对着路边车镜子擦半天嘴,回家过夜的时候门要关严实,不能让余长羽发现他熬夜看手机……
“爸说你跟谭栩关系挺好的?”余长羽说。
余宴川从后视镜里扫了他一眼。
“一般般。”他说。
这个话题没有再继续,余长羽揉了揉眼睛,开始低头拿手机回邮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