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期末?”余宴川问。
“明天。”谭栩冷冰冰地吐出两个字。
不像在赌气,余宴川一挑眉:“那不好意思,今天这么晚还喊你出来。几点考?”
“有事?”谭栩问。
余宴川说得很坦然:“也没有,就是万一他砸了我的店,我看看什么时候给你打电话方便。”
谭栩冷笑一声:“多大岁数了哥哥,还要别人给你收拾烂摊子。”
“你要是你今晚没来,我就都能自己处理。”余宴川说。
话落下后车内气温仿若降至冰点,谭栩用力闭上眼睛,听着司机拨动转向灯的咔哒声。
咔哒,咔哒,像秒表倒计时的声音,隐约暗示着他某些早已破土的情绪在不受控地滋生。
余宴川已经说得很委婉了。
你来了,这代表你愿意管我的事,你既然没有推开我,那我就要闯进你的世界里开疆拓土了。
得到默许才会有相继而来的索求,谭栩没有咬紧牙关,流露出来一丝特许的信号,得到了变本加厉的野蛮回应。
这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他不得不承认他已经不像半年前那样懵懂又自傲,能忍心去丢掉一捧玫瑰花了。
他强行忽略的反常思绪被余宴川一巴掌拍出来,当事人还事不关己地靠在窗玻璃边上闭目养神,谭栩用力按着额角,压制住了恼羞而起的无名火。
谭栩本以为这句话所引申出的暧昧氛围要持续许久,但他没想到报应不爽在第二天就来了。
余宴川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刚从考场出来,踩着点一秒都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