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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栩“啧”一声,一胳膊把他扒进屋里,自己挡在门前,挂上那副对外标志微笑和老外交涉了几句。

中午用完还没洗的铁锅泡在水池里,余宴川撸起袖子走过去,打开水龙头。

谭栩和老外攀谈得还挺开心,余宴川很少有机会见到谭栩展现他优秀的社交能力,毕竟平时独处时他都不屑于装样子。

他们大概是世界上最了解彼此恶劣面的人了。

老外被他聊得心花怒放,走的时候笑声响亮。

余宴川听到他关上了门,才敲了敲锅沿:“铁锅别泡水,时间长不刷就锈了。”

“哦。”谭栩躺回到沙发上,“我以为你是回来兴师问罪的。”

“我是该问。”他把锅放回碗柜里,甩了甩手上的水珠,“你昨天去见我哥了?”

“是你哥找的我。”谭栩说。

余宴川走到沙发前,垂眼看着他:“都瞒着我?”

“你给我机会说了吗?”谭栩扫了眼桌子上没收起来的碘伏,“一见面就在派出所门口,你还有心情听我说这个?”

“他问你什么了?”余宴川俯身,两手撑在他的耳边。

距离猛然拉进,他挡住吊顶灯洒下来的光,将谭栩罩在一片阴影中。

谭栩闭口不答,盯着那双近在咫尺的眼睛,忽然抬起手。

余宴川立刻站直身躲开。

“他问我林予和你是什么时候认识的。”谭栩没能碰到他,手垂下来搭在沙发沿上,他转了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