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宴川窝在沙发里,手里转着一个骰子,沉默片刻才答非所问:“我问你,你平时会想要送花给我吗?”
何明天奇怪地说:“你又没死,我为什么要送花给你。”
“礼物花。”余宴川顺手拿骰子砸他。
何明天躲了一下:“会啊,我上次不还送响哥蛋糕了,你们再过生日我还能送巧克力了。”
余宴川抬手捂住眼睛,感觉自己在对牛弹琴。
“你……送花被拒绝了啊?”何明天猜测着问道。
余宴川没有答话。上次被他们搞得一团糟的酒吧早就已经收拾干净,碎桌子换上了新的,甚至在桌角贴了防撞护角,全然看不出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惊天动地的蛋糕大战。
他仍然想通过旁人的嘴里听到答案,难得执着地说:“送花就意味着喜欢吗?”
何明天向前坐了坐,胳膊撑在桌子上,他摸着下巴,斟酌开口:“送花,不一定意味着喜欢,但是你能问出这句话,就意味着出问题了。”
在理,一语中的。余宴川朝他竖了个大拇指。
他心里早就已经有答案了。
他确实在喜欢谭栩,并且这种喜欢来得很早,说不定在当初决定做一朵花送给谭栩做礼物时,已经悄然萌发了。
都说小别胜新婚,虽然不太适用于此情此景,但他的确是在重逢后才重拾起了这份自认为不足为道的爱意。
他本以为这份爱意只有一小捧水的大小,淅淅沥沥地流到他的掌心,其实一抬头才发现泉眼背后是一整片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