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夏日白昼拉长,余宴川走出地铁站时太阳还堪堪挂在天边,他顺路买了张彩票,尾号选了55。
酒吧内灯光缭乱,余宴川穿过舞池,看到了穿了一身西装配短裤的何明天。
他挑着眉愣了一下:“你这一身什么意思?”
“上午跟我爸去见客户了。”何明天也对这一身装扮感到无所适从,摆着手把话题掀过去,“你什么时候走啊?”
余宴川伸出胳膊揽过他的脖子:“就是这礼拜了。”
“明天也是这礼拜,七天后也是这礼拜。”何明天被他拉得弯下腰,嘴里念叨个没完。
“后天吧。”余宴川说完,又精细化了一些,“后天凌晨。”
“我靠!”何明天惊得喊了一嗓子,“后天凌晨飞,那不就是明天晚上走吗!”
他的声音响在耳边振聋发聩,连聒噪人声和杂乱音乐都没能掩盖下去,余宴川嫌弃地把他从怀里丢出去:“我落地了给你发消息,又不是见不着了。”
何明天低低应着,没再乱叫,沉默地到了高脚桌边坐下后才说:“我这不就是不习惯吗。”
“你可别,那么多人跟你花天酒地呢。”余宴川叼了根烟,曲指敲敲桌子,对调酒师说,“尼格罗尼。”
何明天有些沮丧地垂着脑袋:“不一样。”
调酒师手中的雪克杯叮咣响,余宴川看着他动作熟练地转着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