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栩就连眼眶都在发烫,他动了动喉结,想要问一句“这是什么意思”。
一颗塑料珠子刚巧掉在颈窝里,珠子冰冷,如同冰块落入将要喷发的火山口。
他慢慢松开手,放过了那张被揉皱的万箭穿心卡。
谭栩咽下了所有想要说的话,手脚极轻的站起来,走出门去。
余宴川塞在他的领口的那张牌很眼熟,是另一副牌里面的万箭穿心那一张,不过这一次的画面更为抽象,没有人类的意象,只是三柄长剑穿过了一颗血红色的心脏。
谭栩拿出手机来搜索,这张牌是宝剑三正位。
他把牌卡放在桌面上,疲倦地按着眉心,挂在墙上的钟表发出卡顿似的一声响,凌晨两点半。
好像有什么信息对接失败的地方——余宴川主动吻了他,这算是释放出了态度信号吧?
他本以为余宴川的疏远是在拒绝他的更进一步,但这样看似乎不尽然?
总之不会是醉鬼撒酒疯,他看余宴川倒是清醒得很,连宝剑三都能认出来。
等他醒了要问个清楚。
谭栩倒在床上,望向天花板。
实践能够检验真理,不用再纠结来纠结去了,接吻的时候会心跳加快顺便出现生理反应,答案已经足够明确。
只是这份喜欢来得太艰难,在半年前他初次嗅到苗头时,以“不会长久”为由不负责任地把火花按灭,如今火苗复燃,他再没有理由、也狠不下心去浇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