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宴川想不下去了:“我死了算了。”
“你要不要看一看?”谭栩拍了拍手边的电脑,“林晓茜……怀孕这段时间,治疗得很苦。”
余宴川拿过电脑,浏览着邮件中的扫描图,专业名词和b超报告他看不懂,但诊断和治疗方案都写得直白明了。
他只是看着文字就感到难言的苦楚和疼痛。
其中一条在诊断中明确写着胎儿存活率只有百分之八十不到,但林晓茜仍然坚持要保住一个。
“即便要忍受长达几个月的治疗也要把孩子生下来。”余宴川有些胸闷,“这些事情林予都知道吗?”
谭栩替他把盘子里的香肠切好,又拧了一些黑胡椒粉末上去:“应该不知道。”
这几份冰冷的报告单的字里行间所侧写出的林晓茜,与林予在邮件中勾勒出的母亲形象截然不同。
“她在林予高二那年病逝了,是为什么?”
谭栩摇了摇头:“这里面没有那部分的内容。”
牛奶已经放凉了,余宴川若无所觉地喝着,极力梳理了一番目前已知的全部内容。
林晓茜骗了林予,鉴于他们两个的相处模式尚且无从得知,这份欺骗的原因只能去问林予本人了。
但这件事又不能真的让林予知道。
不管林晓茜的目的是什么,但他清楚“哥哥”在林予心里的分量。
一个能够撑着他生活下去的希望。
林予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余宴川也没有打碎别人幻想的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