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栩:我虽然跑出来了,但是因为你现在回不来,我不确定自己还会不会被谭云锋抓到,万一我被抓回去了,就没办法去机场接你了。
余宴川感觉现在的心情比在飞机上经历了气流还刺激,他坐在椅子上,居然不知到如何回复。
“你现在要用浴室吗?”林予从洗手间里探了个脑袋出来。
“不用。”余宴川回神,他宁愿不洗也不想洗完再穿回脏衣服,“今晚都不会用。”
“好的。”林予缩回洗手间,把门关上,顺便上了个锁。
窗外细碎的雨点顺着窗户缝飘进来,落在肩膀上,余宴川挪开了一些。
楼道里依旧很热闹,叽里呱啦也听不出来都在说什么,开关门声、行李箱轮子滚动声、嬉笑聊天声混合在一起。
慢慢又多了浴室里的水声。
余宴川本想再给余长羽打个电话聊聊林予,但眼下他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吧。
见他半天没有回答,谭栩又发来了语音:我这边的情况都可以应付,你不用担心,我就是跟你说一下,你心里有个底。
手机的音量不大,但仍能穿过多种多样杂乱的声音,直直钻入耳中。
许久不见的相思这才缓缓露出头,距离他们上次见面已经过去太久了。
这种思念就像刚被咬一口的蚊子包,明明没有很痒,要是不刻意去惦记也可以忽略,但一旦伸手挠两下,瘙痒感便会愈演愈烈,像是怎么挠也挠不痛快,从心底里根种的痒。
他很想见谭栩,想亲眼看到、面对面听到,这种无能为力的空间距离差让他很烦躁,再也没法忍耐了。
余宴川也发送了语音:我知道了,没事的,你不用特意来接我,回去后一切都视情况而定,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