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顾不上什么打扰不打扰可,只把她摇醒,那表情就像老母亲终于盼到家里的大闺女出嫁一般喜出望外。
“思沉,谈恋爱啦?”她附在耳边问路思沉。
路思沉还没彻底清醒,思忖半晌才缓缓点头。
单方面恋爱也算是恋爱吧。
“同居了?”
路思沉摇了摇头。
“人家姑娘肯定也花了好久才肯接受你,这一身臭毛病,你以后一定要对她好,多站在她的角度想想。给她买衣服买东西也不要太小气,钱不够就给姐姐说。”
路思沉没有反驳“姑娘”这个说法,表面上在听姐姐絮絮叨叨,其实脑子里已经开始思考明天该送什么东西了。
夏律等到了小路,却是个噩梦。
梦里的小路是个短发的女孩子,她穿着衬衣牛仔裤,手上抱着那只兔子,笑吟吟地看着他。
她打开一本诗集,清脆的语句从唇齿之间倾泻而出:“你名字的一个笔画,悄悄流了出来。”
“从我唇边,从我手中,从我的记事本上,然后点燃了大火。”
这本只是一首情诗,可小路的嘴和手真的起了火。
夏律连忙想去扑灭,离得近些却发现她燃过之处并不是肌肉和骨骼,而是冰冷的金属之色。它在火光的照耀下,映出夏律扭曲的身形。
夏律胆怯了。
一个人将夏律和小路拉开距离。
他扭头一看,那人穿着他送给小路的长裙,却是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