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还经过了我惨遭绑架的码头。
诶,谁让我们这个帮派没什么新意,来来回回就只在那几个地方办事儿呢。
这也没办法,这年头想找个偏僻空旷没有摄像头还交通便利的地方实在太难了。
不过以后我也不用担心这事儿,自然有新人会去开发新地盘的。
这几个地盘不也是当年我和楚令尘一点点从别人那里吞过来的吗?一代一代,每一代都差不离。
没劲儿透了。
说起来我对这码头还挺有感情的。
没混出头的时候,这一片儿归别人管,我们这些小喽喽经常来这儿帮大佬望风或是捡漏。
有时候收获颇丰。
危险系数也挺高的。
有一次遇上偷渡的,刚上岸就被警察捉了,我们躲在集装箱后面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干呢,就被强光射得双眼直冒水儿。
有两个兄弟被抓了。
一个被射中腿一个被射中肚子。
射中腿的是被拖着走的,被射中肚子的是被抬着走的。
地上留下歪歪扭扭两条血痕。
射中肚子的那个没留下血痕,他是以一个点为圆心,留下了一个不规则的圆形的血泊。
还有一条血痕是我的。
我他妈也该死的中了一枪。
不过还好只是射中脚踝,子弹直接擦过去,留下一个半开放的缺口,看得清骨肉的那种。
楚令尘骂了我一路,一会儿说我不该跟着他来,一会儿又怪我不机灵,最后直接骂我傻,说我就不该辍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