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我收到了回信,就在我搬家的那一天。
她字远没有声音甜美,有些丑,写了两段,第一段谢谢我喜欢她,她很高兴,第二段是我可以叫她文珊姐,但一定要回去念书、要好好生活。
我跑到电视台找她,一直等到天快亮,才看到一个瘦瘦高高的女孩儿走出来,我喊住她,把从花店买的花交给她。
她先是吓了一跳,收到花又很开心说谢谢。
那时候太晚了,好多花店都关门了,那一束还是别人不要了的,放在柜台里焉儿得像咸菜。
可她却宝贝得不得了,一直说谢谢。
“文珊姐,”我被夜风冻得说话都有些结巴,“我会活得特别好,你也要。”
“是你啊。”
她说。
“我会很有出息的。”
我有些傻气。
“我会拿金曲奖的。”
她笑眯眯地回我,和我击掌。
最后我们说了再见。
等我们再见面的时候已经是好几年后了,她不叫文珊了,比原来更丰满一些,化很浓的妆。
我也没再听过她唱歌。
我也抽条了,不再是干瘦的小男孩样子,脸上也刻满风尘仆仆,也不会再在半夜听广播,我没有了喜欢的明星,喜欢谁就是看上谁,总会被搞到床上,没什么意思。
但我其实还是想听她唱歌。
直到有一天楚令尘叫我出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