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页

我没好气儿地说着,本想把手缩回来,却有些尴尬地发现他劲儿太大了,我挣不开。

“……怎么,看我手上瘾了?”他笑了,轻轻说:“…… 我没想让你再因为我流血的。”

莫名其妙,我因为他流的血还少吗?我指了指脑袋上的纱布,问他:“您老人家这么健忘吗?我这儿可因为你流了不少血。”

保守估计得有几升吧。

他看着我,表情很奇怪,但具体怎么个奇怪法我说不上来——后来等我再仔细回忆的时候我才醒悟过来,那不就是当妈的看自己熊孩子时候的表情吗——他不仅表情奇怪,说的话也欠扁,“还不是因为你不听话。”

“我不听话?”我都快被他这理所当然的语气气笑了。

我要是真的不听话的话,我早金盆洗手带着戚臣跑路了,还至于被他困在这该死的泥潭里?我冷笑几声,他却一脸平静地回看着我,眼里深沉如墨。

堵住了我的满腹牢骚。

没办法,我嘴笨惯了,实在不擅长和人理论,以前和人有争端的时候我一般都采取用暴力解决。

可面对楚令尘,这个方法显然行不通——原因很简单,我现在还打不过他。

于是我只能给他一个大白眼让他自己领会一下。

但这件事显然没有那么容易就翻篇——晚上,我在那架小钢丝床上辗转难眠,心中忿懑不平。